WFU

2017/04/29

RIP, Jonathan Demme


RIP, Jonathan Demme(強納森德米)

除了《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外,我很喜歡他的《費城(Philadelphia )》。《費城》是以兩位我崇敬的演員 湯姆漢克斯(Tom Hanks)和丹佐華盛頓(Denzel Washington)連手演出的劇情片,其中湯姆漢克斯還以此片拿下當屆奧斯卡影帝。這部片陳述了愛滋病的社會和地位歧視,以正方的角度反擊歧視所產生的不公不義,看了讓人沸騰及鼓舞。希望來世還能重回此地,再見證你的偉大作品。

《沉默的羔羊》導演 強納森德米癌逝
同志愛滋電影《費城》導演喬納森·戴米去世,執導作品永傳人世


2017/04/25

《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家庭權責的重新定義與詮釋


有種家庭光看之下就不幸福,爸爸不在,媽媽不負責任,小孩只有御飯糰當三餐;也有種家聽看起來很幸福,爸媽健在,家中富有,小孩多才多藝,甚麼都有卻都不是他真正需要的。《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彼らが本気で編むときは)》則提供另一種家庭,選擇自己的家人,認識對方並了解對方的需要,打破血緣和性別上的門檻,獲得真正成為家人的資格。


父權與女權的墮落
傳統家庭的落敗是這部電影裡鮮明的議題,不管是柿原琳佳飾演的小友還是込江海翔飾演的小凱,他們待的原生家庭裡都沒出現父親的身影。父權是傳統家庭的中心權責,少了這個核心便使得傳統家庭的運作失衡。《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從一開始就摒棄了父權的傳統思想,將時代背景設定在這個科技發達、思潮轉變的現代,所以家庭中可以沒有父親的存在,也之所以負責家庭的人可以是其他家庭成員,想當然耳母親會是繼父親後的另一個令人信服的選擇。然而,當許多電影建構出良好的單親家庭或女權家庭,如《雪季過客》的琳達和薇薇安或《高年級實習生》中的茱兒,《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偏偏再度打擊女權。小友的母親是個任性且不負責任的媽媽,小凱的母親是個傳統保守、頑固強勢的女性,女權的正面和推動在這部片並沒有成功。《當他們認真編織時》不只是呈現傳統的父權落敗,也表現了新潮的女權失勢,這部片遺棄了原生家庭該有的權責,導向重組家庭的建立和優勢,給予另一種家庭要素的選擇和重要性。


不完美的女性資質
小友接下來借住的家庭是由桐谷健太飾演的舅舅牧生以及生田斗真飾演的戀人凜子同居的地方。凜子是個跨性別女性,《丹麥女孩》挑選艾迪瑞德曼(Eddie Redmayne)飾演跨性別女性,艾迪瑞德曼本人保有的羞澀和纖細呈現出女性細緻的美麗,不過也因為過於貼近女性,使得他本身的男性特質全失,將跨性別推向一種追求完全的女性特質。《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則保有了生田斗真的男性特徵,不管是男人大大的手掌在片中點綴而出,還是有稜有角的臉部沒完全用化妝掩飾,這些導向讓他確實保持了跨性別人士的「瑕疵」,這樣的凜子更能述說跨性別人士的心境和生活,因為這點不完美正是他們獨有的特色。凜子雖然仍有不完全的女性特質,可是卻能熟絡掌握傳統上所謂女性的義務,像是護理工作、做飯打掃等,還能找到方法與小友分享女性間的話題。當小友的媽媽都沒辦到時,凜子卻成功重建了母親和女兒該有的情誼,加深了性別和非血緣不是家庭的最終元素,跨越這兩道門檻還是能建構美好的家庭。


性別/性向在家庭裡的可能性
小友和媽媽的家是對女權的打擊,小凱的家庭不只是唾棄女權的強勢,更是對中產家庭的打擊。小凱的媽媽是個標準的望子成龍型,她要兒子不只是「正常」,還要「優秀」。因此,她送小凱去補習班和音樂班,盼望他長大後能有一番見識。但是這些種種壓著小凱喘不過氣,甚至壓抑了自己喜歡男孩的性向。小凱無法成為媽媽心中的男性,因為他溫柔纖細,不帶絲毫陽剛特質,也因為他是男同性戀,他不會/不想和女性結婚生子,他不是父權或任何陽剛權威的可能性,也可能危及傳統家庭的中心思想。看似「正常優異」的家庭在小凱受不住壓力而吞食安眠藥的情況下崩解,反觀凜子和父母和平的相處,凜子的母親不但接受凜子的性向,還給予一定的支持,使得凜子能健康強壯得克服困難,成為一個善解人意、細心體貼的大人。《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在家庭中釋放了性別和性向的限制,這種強壓和支持的概念雖然簡單,卻給予了兩種可能性讓觀眾思索。如果凜子和小凱互換處境,結果會不會也不同?

真正構成美滿的家庭是甚麼?對現今的我們,性別、地位或血緣已不再強求,凜子成功給予小友對家庭的想像,她了解怎麼和孩子們溝通,意識到他們的需求,卸下他們的心防,成為他們生活中重要的一員。《當他們認真編織時》用情感重新定義家的概念,用選擇去剖析一個家該有的要素以及成員間相互照應、扶持的重要。片中出現許多一鏡到底的場面,演員在鏡頭前一氣呵成五到十分鐘的劇情,挑戰細緻的演技和走位,使得影片的連貫性搭配著不間段的情緒變化更加令人動容,體現出家庭相處前一分鐘和後一分鐘的轉折與事件,讓觀眾身在其中體會這個可愛親切的重組家庭。


圖片來源
〔1〕絕色國際官方臉書
〔2〕IMDb


2017/04/20

Michael Ondaatje : Sleep is a prison for a boy...


Sleep is a prison for a boy who has friends to meet.

― Michael Ondaatje, The Cat's Table


Michael Ondaatje : We all have an old knot in the heart...


We all have an old knot in the heart we wish to untie.

― Michael Ondaatje, The Cat's Table


Michael Ondaatje : What is interesting and important happens...


What is interesting and important happens mostly in secret, in places where there is no power.

― Michael Ondaatje, The Cat's Table


Michael Ondaatje : Over the years, confusing fragments...


Over the years, confusing fragments, lost corners of stories, have a clearer meaning when seen in a new light, a different place.

― Michael Ondaatje, The Cat's Table


Michael Ondaatje : So we came to understand that small and important thing...


So we came to understand that small and important thing, that our lives could be large with interesting strangers who would pass us without any personal involvement.

― Michael Ondaatje, The Cat's Table

2017/04/14

黑色童話:《哈利波特:被詛咒的孩子》中的錯綜史觀


如果羅琳在《哈利波特》系列中仍然給予了我們童話故事的想像,《哈利波特:被詛咒的孩子》(Harry Potter and the Cursed Child)就是對童話故事的殘酷解構。

在一次重返最初寫作咖啡廳象屋(The Elephant House)的訪談中,羅琳曾提到《哈利波特》系列其實挪用了再古典不過的敘事元素。談到古典敘事模式,我們不免會想到坎貝爾(Joseph Campbell)那部經典的神話原型理論《千面英雄》(The Hero with a Thousand Faces)。[1] 英雄在尋常世界中受到召喚(the call to adventure),儘管曾有抗拒,依舊跨入了另一個世界,歷經一系列的考驗,取得靈藥,最後重新回歸,成為跨越兩個世界的聖者。其實,早已有不少學者發現《哈利波特》的敘事典型符合了坎貝爾的單一神話(monomyth)理論 [2],但《哈利波特》也沒有這麼簡單。在羅琳重返象屋的那次訪談中,她才寫完了第二集,正在進行第三集。而我們都知道,《哈利波特》接下來的敘事有越來越多的曖昧層次,角色也有越來越多的道德模糊。...詳全文

出處:後女性的魔鏡夢遊
臉書:Paris Shih


2017/04/10

《捍衛聯盟》帶領孩童克服死亡的可怕


這整部片就是兒童版的吸血鬼獵人。不不,這不是在開玩笑。整個故事就是冰雪王子聯合聖誕黑道預防惡夢吸血鬼奪走小孩們的童貞!(這是我讀完《教你讀懂文學的27堂課(How to Read Literature Like a Professor)》的動畫歪解讀)

看不見也聽不見,傑克凍人(Jack Frost)化冰而出,創造冰雪,乘坐冷風,然而沒有人注意到他。他是誰?莫非是隻鬼魂,那甚麼情況下會出現鬼魂?當然就是死亡。《捍衛聯盟(Rise of the Guardians)》中的聖誕老人、復活節兔、沙仙、牙仙和傑克一樣,形象特異,法力無邊。他們不被大人所見,卻能被孩童注意到。他們因為死去而以這種方式重生,而他們也是死亡的本身,這也是為何他們最有資格教導孩子們死亡的意義。


為什麼一定要是致命的冬天?
甚麼?這難道不聖誕老人和復活節兔用禮物和獎勵維護童年的故事嗎?沒錯,但是有些課題不能這麼大膽呈現,意思是說,我們不能開門見山就對小孩談論死亡,但不代表我們不能用隱喻的方式暗示。如同《捍衛聯盟》將故事背景設定在冬天,無非象徵著寒冷、長眠、死亡,就像《海邊的曼徹斯特》、《雪季過客》等無不並論冬日和死亡。雪呢?雪是冰冷荒涼且拒人於千里之外,同時又像附帶邀請你來玩耍,雪看似矛盾,既潔白又汙穢(落地後),而雪又像死亡不分貴賤紛紛飄落。傑克就是甚麼一個化身,他的身分清白,甚至不帶絲毫前世記憶,他在冬日死去也在冬日重生,他的嚴霜和寒雪有辦法帶走人們的性命,可是他選擇用雪給予小孩溫暖和歡笑。傑克對死亡一笑置之,反轉冬天的形象,看起來他讓孩子與死亡為伍,不過當他跟傑米(Jamie)保證他會陪他面對不確定的未來時,也隱隱訴說死亡並不可怕,記得保持勇敢和信仰在未來面對它。


禮物就和死亡新生一樣珍重
身為守護者/鬼魂的聖誕老人、復活節兔、沙仙和牙仙,世世代代創造驚喜和快樂給孩童,那麼他們又怎麼帶領小孩認識死亡?先從牙仙說起,小孩用掉下來的牙齒和牙仙換取金幣,而牙齒本身已死去,孩子則是體會身體的變化,慢慢成長,而身體最終會年老死去,就算他們太小還沒意識到這件事實。牙仙鼓勵小孩交出牙齒,教導孩子別害怕身體的一部分死去,那是和金幣等量珍貴的過程。而復活節除了是耶穌被十字架釘死後三天復活的日子外,現今的民間風俗則用復活節兔和復活節彩蛋慶祝春回大地。蛋象徵初春所恢復的生機,兔子象徵多產和生命力。復活節兔和牙仙一樣將死亡與新生並行,告知小孩這是宇宙間的永恆發展,當一顆牙掉落或找到一顆蛋時,死亡和新生也同時在發生。更不用說,聖誕老人在充滿死亡氛圍的冬天中送小孩禮物,讓孩子們不畏懼冬季的冷峻和寒氣,在這麼一個季節裡收到暖心的禮物,誰還會想起死亡的陰寒和鬱悶?


帶孩童走向滅亡的吸血鬼
當大人需要鋼鐵人和美國隊長等來保護,小孩則由聖誕老人、復活節兔、沙仙和牙仙等來守護,可是他們捍衛的是甚麼?當然是預防吸血鬼奪走他們的童貞啊!不不,這不是在開玩笑。夢靨僻奇(Pitch)用可怕的噩夢來耗盡孩子們的童心,以恐懼和悲傷為食增強,使他們不在相信沙仙和牙仙等人所帶來的歡樂;就跟吸血鬼專挑年輕的女來們下手,竊取她們的活力和「純真」替自己續命,少女們被榨乾後只剩陰鬱和死亡,這樣僻奇還不像吸血鬼的化身嗎?何況,僻奇在小孩入睡時下手!這部影片真的適合給小孩看嗎?其實,僻奇的形象是為了將剝削者的化身妖魔化,將自己的自私和慾望凌駕在他人的需求上,甚至棄他人生死不顧(就像慢慢喪力的守護者們)。想像一下我們會害怕吸血鬼的話,確切原因是因為我們害怕死,所以我們把吸血鬼作為死亡的象徵和預兆。僻奇對於小孩也相去不遠,因為他能終結孩子們的快樂與信仰,只留下哀傷和害怕,讓快樂的童年死去也就讓自己的一部分死去。


學會死亡的真諦也就要乖乖長大
童年的死去就是死亡的話,聽起來真的很牽強?可是是甚麼會造成小孩失去童年?其中一個原因是長大,那是甚麼讓小孩長大?當他們學會性和死亡時。基於僻奇有條件成為引發這兩者的動機,《捍衛聯盟》中的小孩並非一直停留在美好的童年,而是在歡樂的想像中繞了一圈之後心甘情願長大。畢竟,總有一天不會再相信聖誕老人會送禮物,或是牙仙會用金幣換牙齒,傑米一直抗拒著自己不要長大,希望能在這些守護者的愛戴下活著。換句話說,傑米抗拒性,也害怕死亡,可是長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當傑克保證無論如何他會守護傑米和其他人不受僻奇的噩夢威脅,傑克也就承諾他會和傑米面對死亡,傑米不會孤獨一人死去,他才願意相信,面對可能會看不見傑克的自己,也是避不過死亡的自己,然而他不再反抗,因為他學會了死亡和長大一樣並不可怕。


參考資料
〔1〕湯瑪斯.佛斯特 (Thomas C. Foster),《教你讀懂文學的27堂課(How to Read Literature Like a Professor)》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 : 如果人們四分之一的話先思考再說出口...


如果人們四分之一的話先思考再說出口,那麼這個世界早就歌舞昇平了。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原文作者:Carlos Ruiz Zafon/譯者:葉淑吟/P.125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 : 『年輕』就像脾氣反覆的女朋友...


『年輕』就像脾氣反覆的女朋友,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去瞭解、珍惜,直到它跟別人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原文作者:Carlos Ruiz Zafon/譯者:葉淑吟/P.164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 : 這座城市如夢似幻,時間跟回憶...


這座城市如夢似幻,時間跟回憶,歷史和傳說,都在這兒交會融化,彷彿一幅被雨水淋濕的水彩畫。

 —風中的瑪麗娜(MARINA)/原文作者:Carlos Ruiz Zafon/譯者:葉淑吟/P.12


夜行馬戲團(The Night Circus) : 他讀歷史、神話和童話故事書...


他讀歷史、神話和童話故事書,不解為什麼只有女孩可以逃離單調的牧場生活,躲進武士、王子或狼的故事裡。無法擁有同等的做白日夢的機會,他覺得非常不公平,而他又沒有能力拯救自己。

—夜行馬戲團(The Night Circus)/原文作者:Erin Morgenstern/譯者:謝靜雯/P.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