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27
《莎翁情史》一代文豪愛上了女人還是男人?
名留青史的莎士比亞雖然留下不少家喻戶曉的作品,可是世人對莎士比亞這個人了解甚少。除了《哈姆雷特》、《仲夏夜之夢》等戲劇外,學者只能以《十四行詩》稍顯透露的訊息猜測他的私生活,他的戀情和情人更是大家矚目的焦點。尤其當莎士比亞多次在詩中提起傾戀的男子,更是不斷讓人懷疑他的性向。無論莎士比亞是異性戀、同性戀還是雙性戀,莎士比亞的身世和早期生活引起了許多人的幻想和創作。奧斯卡大滿貫《莎翁情史(Shakespeare in Love)》雖然劇情多為虛構,可是也給了讀者和學者創新的文本去解讀莎士比亞的戀情。
約瑟夫范恩斯(Joseph Fiennes)飾演的威廉莎士比亞(Will Shakespeare)愛上了葛妮絲派特洛 (Gwyneth Paltrow)飾演的大家閨秀薇拉小姐(Viola De Lesseps),兩人千方百計尋求和對方獨處的機會,其相處過程也成了《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故事。包括當威廉誤闖舞會遇見薇拉霎時一見鍾情,就像羅密歐在茱麗葉的舞會上和她看對眼;威廉和羅密歐一樣都爬過薇拉或茱麗葉的窗;薇拉和茱麗葉都有一為很罩的奶媽;還有薇拉和茱麗葉都已有許配對象等相似之處,都成了《莎翁情史》對《羅密歐與茱麗葉》這部戲的解讀。有趣的是,薇拉假扮男性應徵演員的構想,讓莎士比亞順理成章愛上了男人,《莎翁情史》以戀人女扮男裝的做法解讀莎士比亞在《十四行詩》中提到的曖昧男子。當薇拉以真身臨場飾演茱麗葉時,在大家眼裡雖很明顯看出薇拉是不則不扣的女性,不過為了保護薇拉的名譽和劇場的生存與經營,伊莉莎白女皇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待她為男性。薇拉就這麼以「男性」的身分待在威廉身旁,畢竟當她恢復女性之身,就得回去丈夫/未婚夫的身邊。
薇拉雖是以男性的身分得到眾人肯定,不過要不是身為女人身也無法得到這種讚譽。最明顯的一幕就是當她身分曝光時,仍有男人主動讚賞她的演技絕佳,男人的表現就是以一個拋開男性或女性的包袱的角度去讚美薇拉。雖然男人指的演技除了薇拉在舞台上的表演外,也暗指了薇拉假扮男性演員矇騙全團員的表現,而後者想必是因為性別差異所造就的驚喜。另外,當正式演出時,飾演茱麗葉的男孩因為剛好變聲而無法飾演其角色,團長不管薇拉身為女人在場上出現會帶來甚麼問題或災難,還是賭了一把讓她飾演茱麗葉。正是因為薇拉優秀的演技和表現,突破了大家對女演員的負面迷思。《莎翁情史》中出現很多很有力的女性,其中最甚者當然是茱蒂丹契(Judi Dench)飾演的伊莉莎白女皇。女皇說的話沒有人敢違背,即使十六世紀是個保守的時代,伊莉莎白女皇是那時代最有影響力的女性。伊莉莎白女皇不怕接受挑戰,甚至欣然接受,女皇和薇拉都是不屈不撓、富有主見的女性,在如此保守的背景卻能獨樹一格,受到大家的肯定。
薇拉那種陽剛、堅強的性格讓威廉如此獨愛她,或許莎士比亞就是喜歡帶點「男孩子」氣息的人,也間接呼應《十四行詩》顯現出對男性的愛意與渴望。其實在莎士比亞中的戲劇中總會有一兩個剛毅女性的角色,例如:《馬可白》中的馬可白夫人用智慧和絕妙引導馬可白奪權;《奧賽羅》中的愛米利婭燃起女性意識的反擊,不知道是莎士比亞的愛好還是在他生活環境中真出現這樣的女子,莎劇仍能看出幾處女性意識和主義的因子。不管莎士比亞的用意為何,他仍是文學史上公認的大師,對文學及文化的影響深遠。就算他一生的故事仍是一個謎,甚至有人認為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後人的創作和作品也把莎士比亞當成一部文學在解讀,而解讀是沒有限制和對錯,無非就是將心中的莎士比亞展現出來,給大家提供另一種可能性。
2016/12/24
Ursula K. Le Guin: Flint had never washed a dish in his life. Women’s work...
Flint had never washed a dish in his life. Women’s work. But Ged and Ogion had lived here, bachelors, without women; everywhere Ged had lived, it was without women; so he did the “women’s work” and thought nothing about it. It would be a pity, she thought, if he did think about it, if he started fearing that his dignity hung by a dishcloth.
- Ursula K. Le Guin, Tehanu
Ursula K. Le Guin: you said you fled from one enemy and found another...
He rose at once. "Lady Tenar, you said you fled from one enemy and found another; but I came seeking a friend, and found another." She smiled at his wit and kindness.
- Ursula K. Le Guin, Tehanu
Ursula K. Le Guin: The making from the unmaking...
The making from the unmaking,
The ending from the beginning,
Who shall know surely?
What we know is the doorway between them that we enter departing.
- Ursula K. Le Guin, Tehanu
Ursula K. Le Guin: It is pleasant to be mothered by a daughter...
It is pleasant to be mothered by a daughter, and to behave as a daughter to one's daughter.
- Ursula K. Le Guin, Tehanu
2016/12/19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She said I could do as I wished. Decide what to be...
She said I could do as I wished. Decide what to be, who to love, where to live. They would always help me.
她說我想做甚麼都可以,我可以決定自己是誰;要愛誰;住哪裡。他們總是會幫我。
-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They made me a critical reader, contemptuous of the less eloquent...
They made me a critical reader, contemptuous of the less eloquent. But anyone I brought home got a warm welcome.
他們讓我批判讀物,藐視沒甚麼說服力的文章。但是我帶任何人回家,他們都會熱烈招待。
-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They never told me how friendship dissolves...
They never told me how friendship dissolves. Until you're strangers, friends in name only.
他們從未告訴我友情怎麼消逝的,直到你們成了陌生人,只叫得出名字而已。
- 八月三十一日,我在奧斯陸/Oslo, 31. august (2011)
2016/12/18
Ursula K. Le Guin: There is no safty, and there is no end...
There is no safty, and there is no end. The word must be heard in silence; there must be darkness to see the stars. The dance is always danced above the hollow place, above the terrible abyss.
- Ursula K. Le Guin, The Farthest Shore
Ursula K. Le Guin: To deny the past is to deny the future...
To deny the past is to deny the future. A man does not make his destiny; he accepts it or denies it. If the rowan's roots are shallow, it bears no crown.
- Ursula K. Le Guin, The Farthest Shore
Ursula K. Le Guin: So the first step of childhood is made all at once...
So the first step of childhood is made all at once, without looking before or behind, withought caution, and nothing held in reserve.
- Ursula K. Le Guin, The Farthest Shore
2016/12/10
【邊緣人的魔力,奇幻電影為少數族群所編寫的人物】
奇幻/科幻電影一直中飽受歡迎且不退流行的類型,不管是《魔戒三部曲(The Lord of the Rings)》、《納尼亞傳奇(Narnia)》還是《哈利波特(Harry Potter)》等,都是深受到大家喜愛的作品。除了個具驚奇的畫面和獨特的故事外,電影中時常影射現實中多樣的主題,包括政治、宗教、教育等,例如:《魔戒》中人類、精靈、矮人等各個種族在同一陣線上打仗,意味著第一次世界大戰英國和法國、日本等不同國家組成的兵力;亦或《黑魔女:沉睡魔咒(Maleficent)》中女主角梅菲瑟的翅膀被史蒂芬偷走,暗喻女性的貞操在酒精和愛人的迷幻下被奪走。眾多主題裡,其中不免加入「邊緣人(marginal man)」的探討,主角一定要是個怪咖或是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對上魔法的驚奇才會拉出大大的對比。或許是為了讓觀眾產生這樣強烈的情感,故事中主要的角色才會這麼的「怪異」、「少數」和「過度普通」,也有可能是為了喚醒觀眾對這些人的關懷和注意,才會刻意做出這樣的設定。所以製做一部奇幻電影不得不面臨邊緣人的塑造和編寫。所謂的「邊緣人」大多指未充分參與任何社會或群體的個人,廣義來說邊緣人屬於一種社會弱勢的群體;狹義而言指人在過渡帶中產生的轉型人格,其過度帶可能為社會文化變遷、地理遷徙、現代生活轉型或多元文化等。
電影《魔戒》系列中四位哈比人本來就是大群體中的邊緣群體,影片中論及打仗都讓所有不同的種族參戰,不管是正派的人類、精靈、矮人等,還是反派的獸人、狼族,唯有哈比人一族置身事外,在偏遠的家鄉過著自身平淡的生活。在各族聯手合作間,哈比人族卻被遺忘了,影片中甚至出現多米尼克莫納漢(Dominic Monaghan)飾演的梅里(Merry)想參與戰爭,卻被洛汗王因弱小而拒絕的插曲,強調哈比人矮小的形像在整個世界觀中不受重視還帶有歧視的意味。雖然原著作者J·R·R·托爾金在描寫哈比人時,便故意反諷英國人一天多餐且一意孤行的作風。然而,電影更能將哈比人的形象具體化,讓觀眾看到四位哈比人不斷被其他族群哄騙,經歷了地理的遷徙、生活的轉型和多元文化的衝擊,仍持有勇氣和真誠的心,讓自身更加茁壯。電影最後雖然刪掉原著裡四位哈比人帶領哈比人族打敗薩魯曼(Saruman)的情節,改成這四位好友回到故居,好像一切平靜到沒歷經過戰爭,而其他哈比人也只把他們回歸後的改變當怪人看待,再次塑造四位主角連在自身種族間也會被孤立。《魔戒》呈現出邊緣的力量也能成為扭轉大局的關鍵,就像我們的鄰居、同學或同事等,或許對方看起來不起眼且奇怪,但說不定他毀了魔戒、打贏戰爭、整救了全世界。
除了身為二十世紀知名作品的《魔戒》外,近代作家J. K. 羅林的《哈利波特》也是邊緣人力量的最佳典範。無論是傻呼呼的榮恩(Ron)還是過度好學的妙麗(Hermione)若在現實的學校中都是容易受到排擠的對象,而主人翁哈利更是在故事一開頭就被描述瘦弱、遭到霸凌的慘況。就連羅林近期內的新作《怪獸與牠們的產地(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的人物都無法脫離身為「少數族群」的身分。《怪獸與牠們的產地》從角色設定到選角更是精確脫穎邊緣人文化,主角紐特斯卡曼德(Newt Scamander)性格敦厚老實,劇情中更是透露他在學校裡格格不入,飼養奇獸的堅持和嗜好甚至使他遭到退學,紐特整個人就是不則不扣的的邊緣人。電影選擇艾迪瑞德曼(Eddie Redmayne)飾演此角色更加重了紐特的形象與特色。想像一下,若找一個精壯魁梧的帥哥來飾演紐特,怎能襯托出紐特融入不了人群的特色?艾迪瑞德曼長相稱不上帥氣,可是他帶著羞澀溫柔的氣質反而能展現紐特對人害羞與細心照料奇獸的形像,男孩子氣的可愛臉龐也說明了紐特未脫離學生時期的狀態,因為被迫退學也因為沒和心上人有好結果,紐特的心思仍繫在霍格華茲,艾迪瑞德曼的長相更能讓觀眾體會到眼前的主角比起成人更像孩童的模樣。艾迪瑞德曼細膩的演技更是區分了紐特在人面前的不安,還有和奇獸相處時的活潑與溫暖,突顯了紐特被邊緣化的因素,還有此因素雖不被人體諒卻不見得不美好。
此外,凱薩琳華特斯頓(Katherine Waterston)飾演的蒂娜(Tina)是個被革職的正氣師,還有艾莉森蘇朵( Alison Sudol )飾演其妹奎妮(Queenie)是在魔法部端茶(可能做打雜之類的工作)的「花瓶」,兩位都是在職場上不算高級的位子。降級正氣師的身分讓蒂娜對紐特的行為所展現出負面執著和強硬手段,這則出自邊際人因處於過度帶而具有的煩躁、敏感和自私等心理特徵。凱薩琳華特斯頓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讓蒂娜處於一種滯留,嚴肅的演技和無趣的表現更是讓觀眾有些厭惡,成功讓蒂娜不只成為魔法部的邊緣人,還有現實世界中不被體諒的人物。相較之下,奎妮活潑可愛的形象則受到大家喜歡,不過就像你不了解這個人,你真覺得她只是容易受男性矚目的花瓶。如果奎妮沒展現她的讀心術,利用聰穎的腦袋想出辦法救走姐姐和紐特,她一定是眾多女性的全民公敵。艾莉森蘇朵帶點花癡的模樣,以及耍詐時出現的堅硬表情讓奎妮大加分,整個角色的正面形象就這樣坦蕩蕩呈現給觀眾。還有丹富勒(Dan Fogler)所飾的雅各(Jacob)在人類世界中是清一色的製罐頭工人,在魔法世界是不會用魔法的「莫魔/麻瓜」,兩個世界的邊緣人搭上丹富勒胖嘟嘟的體形和憨厚的模樣,實在不能在更普通或甚至處在邊緣。不過兩跨普通人類和魔法的雅各正是處於兩個(或以上)群體之間的人物,他在這兩個世界則具有中間性和邊際性,看起來難以融入人類世界和魔法世界,卻在最後成為紐特的好友並在現實中實現夢想。雅各給與紐特的幫助除了熟絡紐約市的地理環境而找回奇獸外,更是因為能體諒付出、能沒有心機的相處,使這段友誼短短時間變得珍貴。紐特和奇獸最後平復紐約的騷動;蒂娜的正義感驅逐了黑暗;奎妮和雅各用真心保護及愛對方,這些所謂的邊緣人最後用自身的力量和魔法贏得眾人的肯定。
除了魔法世界面面觀邊緣人文化外,各種魔法/奇幻電影都能看到邊緣人的存在。《魔法褓母麥克菲(Nanny McPhee)》中艾瑪湯普遜(Emma Thompson)打扮成醜陋的褓母麥克菲根本可以用巫婆比擬。因為麥克菲的外表和強勢的作法,不只是頑皮的小孩剛開始都會反抗她,就連家中的主僕人都會稍顯懼怕她。麥克菲的例子是標準的「人不可貌相」,奇醜無比的外表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才能、耐心和對小孩與僕人的關懷。還有凱莉麥唐納(Kelly MacDonald)所飾的伊凡潔林(Evangeline)雖長得美麗,卻沒受過教育只能做僕人的工作,這種人也會被邊緣化。影片中的孩童在麥克菲的調教下,不只拋開對麥克菲的成見,還有建立了他們和伊凡潔林的真誠情誼。若孩子們是現實中的眾人(說不定還是強勢的一方),那麼他們和麥克菲與伊凡潔林建立的連結就是和邊緣人建立的關係與肯定。不過有時候現實不會這麼美好,邊緣人的下場也有可能是悲劇收尾。《羊男的迷宮(Pan's Labyrinth/El laberinto del fauno)》被邊緣化的是伊凡娜巴吉羅(Ivana Baquero) 飾演的奧菲莉亞(Ofelia),而使她邊緣化的是她的生母、繼父還有未出世的弟弟。奧菲莉亞親自體驗的奇幻旅程被當成是孩童長不大的幻想,繼父偏袒兒子碰上孩童的幻想讓奧菲莉亞得不到任何父愛,母親因身體虛弱以及丈夫給予的壓力讓她無力關心奧菲莉亞,還在母親腹中的弟弟獲得母親和繼父的注意以至於他們常會譴責奧菲莉亞不上道、長不大。奧菲莉亞雖然在家過著舒適且富裕的生活,但是得不到任何愛和關懷,生活轉型、文化和地理變遷使她無法適應,讓她一味和羊男打交道只為脫離這種生活。奧菲莉亞的純真無邪讓她死於繼父的槍下,也得到僕人(間諜)和游擊隊的同情和認同。最後他們雖然救不回死去奧菲莉亞,只能替她照顧她拼命保護的弟弟。
因此,魔力無邊的奇幻電影看似不切實際,使讀者逃離現實尋求魔法、力量、夢想的媒介,其劇情內容暗藏許多現實社會面的玄機。當四位哈比人受到其他人的不諒解或欺負,我們自然會覺得憤慨;紐特一行人被魔法部誤會時,我們會希望他們逃離眾人的欺壓;布朗家的人遭到不平對待時,我們也會祈求褓母麥克菲製造奇蹟助他們度過難關;還有當奧菲莉亞不斷遭到孤立,我們甚至想直接要了她繼父的命來還她公平。一部奇幻電影能夠成功,不只是因為它能帶領觀眾進入另一個世界,也能喚醒觀眾在現實世界中面臨的課題。因為魔法的關係,觀眾看到這些角色的不凡和獨特,我們想要關心他們、支持他們或幫助他們,可是在現實生活中的邊緣人仍能保有這種引人注意的魔力嗎?身為觀眾的我們在魔法世界中的潛移默化下,勢必要開始注意少數族群的存在和重要性。讓讀者/觀眾注意邊緣人的重要和存在,說不定也是奇幻作品的魔法所帶來的影響!
參考資料
〔1〕羅勃帕克(Robert Ezra Park)的邊緣人理論( marginal man theory)
〔2〕J·R·R·托爾金(1892-1973)的《魔戒三部曲(The Lord of the Rings)》
〔3〕J. K. 羅林(J. K. Rowling)的《哈利波特(Harry Potter)》、《怪獸與牠們的產地(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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